Brainless_193🐻

前 没有故事可讲的儿童文学作者和不会翻译的Translator
现 底特律在逃异常仿生人LW700

【鹿律】大开眼戒(下)

激情更新 依然ballball大家吃冰山冷cp!

伶牙俐齿高傲女王上等人律师(可能有些渣) x 木讷呆板不善言辞却非常温柔的鹿头班恩先生 OOC 有私设(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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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吗 不虐吧XD 感觉到最后就超崩 只想让他们快点谈恋爱(。



大开眼戒


这天晚上,没有任务的班恩邀请弗雷迪与他一起到密林深处走走,弗雷迪不喜欢走路,但盛情难却。愈是往林子的腹地深入,树木就愈发高大起来,遮天蔽日,将天空盖得严严实实,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。


浓郁的夜色阻滞了弗雷迪的步伐,向着未知的黑暗,在法庭上如何能言善辩的律师也显得有些胆怯,速度明显慢了一截。


一只大手悄悄捉住弗雷迪发凉的手,干燥的,粗糙的,带着体力活留下的特有的茧子,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的温度。那只手的手指头与他的主人一样粗笨,费劲地将律师紧紧捏成的拳头一点一点撬开,重新摊开成一片出了薄汗的手掌,那只大手再放肆地完全贴上。


弗雷迪不喜欢别人识破他的弱点,不喜欢毫无理由的亲近,不喜欢与莫名其妙的人牵手,也不喜欢牵手时手心里有黏腻的汗液。可他没有挣开班恩的手。


只是因为力气相差太悬殊了,弗雷迪这么告诉自己,只是因为这样而已。


两人的手直到来到了一片湖水前才松开,豁然开朗的视野使人的心情也轻松起来,即使只有一瞬。剔透的月光倾泻而下,洒在镜子一样的湖面上,弗雷迪很新奇,就算是在来到庄园以前,这样的美景都是少之又少的。


与班恩找了两块面对面的石头坐下,弗雷迪侧头看着湖水,却发现湖水中的班恩正看着他。


“这里很美。”弗雷迪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夸赞道。这森林如同班恩的私有物,班恩将最宝贝的部分都拿出来给他看了,夸奖是一位有教养的先生应该做的,更何况这里当真很美。看着班恩瞬间亮起来的鹿眼,弗雷迪知道自己的理解没有出错。


说来稀奇,虽说这位监管者先生永远缄默不语,但自己总能很好地接收到他的意思呢。弗雷迪端详着那个与班恩的身体仿佛已经融为一体的鹿头,还是忍不住好奇——


“班恩先生,为什么您从不说话呢?”


几乎话一出口,来自律师的敏感天性便告诉他,这话绝不该问。监管者的身体僵直着,肌肉紧绷,似乎连呼吸都被恶狠狠地咬在口腔里,原本温润柔和的鹿眼霎时变得凛冽起来,藏着无尽的愤怒与痛苦,至死方休。


但最后,什么也没有发生,班恩慢慢平静了下来,与弗雷迪对视了好一会儿,才缓慢地抬起手,将那个鹿头头套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。


这是弗雷迪第一次看见班恩的脸,与他在黑暗中摸到的一模一样,杂乱的金发和深陷的眼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,是很标致的长相,憨厚而正派,虽然那对粗眉乍一看显得凶巴巴的,但弗雷迪知道那都是唬人的,要看眼睛——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——似是浅浅的一汪水,包不住天空的清澈和海水的蓝,盛着无边的忧伤,没有攻击力的、温柔的忧伤。


他到底是怎样变成游戏中那个残暴无常的监管者的?弗雷迪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。


班恩冲弗雷迪犹豫地看了一眼,示意律师凑近些,然后张开了嘴巴,指了指口腔内。


弗雷迪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——法庭上再血腥的犯罪现场终与他无关,但要让他直视班恩遭受的非人的虐待——他的心忽的尖锐地疼了一下,喘不上来气。


合上眼睛冷静了好一会儿,弗雷迪才再次看向班恩,可无论他再如何自持,也必须将手攥成拳头,紧紧的,指甲钳进肉里,才能暂时遏止住自己内心不知该烧向谁的怒火。


“……能不能告诉我,怎么回事?”律师的声音低低的,颤抖的尾音变了调子。


沉默了一阵,班恩才“开口”——说开口并不准确,班恩并没有发出声音,弗雷迪却能读到他所要传达的每一个字。是意念。班恩的口气平静,却盖不住曾经发生过的惊涛骇浪,他诉说自己如何心软,将偷猎者放归,又是如何心痛,当黑鼻子只余下奄奄一息尚存,而当那些曾经受他恩惠的偷猎者欺他良善,竟将他的舌头割下,将他制成了米诺陶诺斯……


文字太过冰凉,弗雷迪不禁一阵一阵地发冷,人类丑陋的本性无论接触多少次,都让他生理性地作呕。


“明明是会意念的,干嘛总是装哑巴……”弗雷迪垂下眼,状似不满地抱怨,努力掩盖胸腔内绵绵的疼痛。


对面的男人动了动,执起律师的一只手,按在自己的胸前。


弗雷迪不明所以,却在一片静谧间感受到手下蓬勃有力的心跳声,扑通、扑通、扑通,沉稳又安神。


于是弗雷迪勾起嘴角。


“是,是的,你不用说话,我也懂。”


抬眼与班恩对视,弗雷迪猝不及防撞进那片蓝色的温柔里,仿佛也要被渐渐软化了——明明班恩才是人性的受害者,却依然选择相信,选择接纳,至少对自己这个人类而言。


忽然想到了什么,弗雷迪双眼猛地睁大,如坠冰窟,还放在班恩胸口的手臂僵硬着,手下感受到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快,是班恩吗,还是自己做贼心虚,脑子炸裂一般嗡嗡响着的后遗症呢?


黛儿小姐和皮尔森先生所说的计划——未知的、恶毒得淬血的计划,自己全程对细节一概不知、却无法撇清与自己的千丝万缕联系的计划……该死的计划,该死的自己,该死的该死的……


悄悄收回手臂,律师抱臂坐着,沉默不语。班恩抬起手,手背抚了抚他颤抖的大臂。


弗雷迪知道他的意思,回道,“没事,班恩,我不冷。”挤出一点笑容,他又问,“我有些累了,我们能回去了吗?”




弗雷迪在回家的半路上便睡着了,在班恩的背上。


听律师说累了,班恩思索了一会儿,便在弗雷迪面前蹲了下来,背对着他,拍了拍自己的肩膀。


“可以吗?”弗雷迪难得有些紧张,他以为脖子以上的地方绝对是班恩不可侵犯的领域。


地上的男人点了点头,待弗雷迪犹豫地贴上他的背,一只手便绕到了身后,托着弗雷迪的后臀,自己缓缓站了起来。


弗雷迪本来有些羞恼,傻大个到底在乱碰哪里,可班恩的手很安分,只是牢牢揽着他,绝无多余的动作。弗雷迪趴在他宽厚的背上,鼻间嗅的全是班恩的味道,淡淡的动物的味道,草味,泥土味,还有熟悉的小木屋的烟火味,不知道今天过后会不会染上自己衬衣上的古龙水味。想到这里,弗雷迪有些想笑。


有些困了,弗雷迪将头埋在班恩的颈窝,律师的鼻息使班恩的身体僵直了一瞬,再迈步时,班恩的步子依然稳健,只是明显放慢了许多,不一会儿弗雷迪便在班恩体温的包围中睡着了。




弗雷迪是被亮光晃醒的,勉强睁开眼睛,远处一片模糊刺眼的亮,赶紧移开目光,在班恩肩上蹭了蹭,“班恩……怎么了呀?”语气不自觉的软,还带着初醒的困倦。


他感到班恩将他放下,湿滑的草地让他厌恶,不情不愿地睁眼,还没来得及抱怨,便收到班恩的传音,“出事了。你呆在这,不要动,听见了吗,别动。”


出事了——弗雷迪无端心头一跳,一切困意都消失了,眯眼看向前方,不正是班恩的小木屋,只是现在被冲天的火光包围了,不知哪里来的一大群人,点着火把,将木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红色将天空的一角都点亮了,看上去凄厉得很。


“操……操!不要——班恩,快跑,快跑啊班恩,快跑——”


弗雷迪勉力站起身,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双腿莫名发软,抬眼班恩已经在他身前好几米远了。弗雷迪拼命追赶、拼命叫喊,却全是徒劳,求生者与监管者之间的体能差距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,班恩不停地回头用眼神安抚弗雷迪,示意他留下,自己一意孤行地向前冲去,却没有明白律师的真正用意——这群人是我喊来抓你的,快跑啊!


弗雷迪跌跌撞撞地跑着,中途还被石块绊了一下,磨破了膝盖,他也没在乎,爬起来继续向前冲,班恩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啊……他听见了金属破空而出,然后便是咣当的撞击声,班恩一定是使出他的钩子了,他那么厉害,一定没事的……对吗?


待弗雷迪扒开堵在面前的人墙,挤进圈内,眼前的景象竟让他双膝一软,跌落在地上。


班恩已经被制服了,捆绑他的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铁链。再高强的武力也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,一群人乌泱泱围过来拳打脚踢一番,班恩已浑身是伤,嘴角带血。


弗雷迪不知该如何反应,他甚至怀疑这是比来到这个庄园更加荒诞的梦境,不然怎么会、怎么会……


“弗雷迪老弟,你来了。”忽然一只手拍在弗雷迪肩膀上,力气大得让律师整个身体都歪向一边,“真得多谢你的配合,这次行动才这么顺利,看,这怪物已经被我们制服了。”


弗雷迪浑身发软,不能言语,瘫坐在地上,脑袋嗡嗡作响,他不敢看几米开外班恩的表情,再次被选择相信的人类背叛后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弗雷迪唯一能做的便是深深低下他羞愧的头颅。


“将人带走。”慈善家吩咐道,人群一下集中起来,将班恩整个抬起,就要往庄园外走去。


“弗——弗、弗雷迪——”一声嘶鸣划破夜空,是班恩在叫着他的名字,用他破损的声带和仅剩半截的舌头,用最原始的发音方法,模糊却毋容置疑的,是弗雷迪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,像困兽临终的哀鸣。


“弗——雷迪!弗雷迪——”


挥之不去。


人群带着班恩逐渐远去,热闹的森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只是律师弗雷迪不再裹在他专属的毛毯内在屋内烤火,只是旁边不再有鹿头班恩。


弗雷迪满身是泥,倒在地上,滚烫的泪水将衣襟都沾湿,哭不出声音。




瓦尔莱塔小姐找到弗雷迪的时候,律师仍躺在木屋前的空地上。


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那个晚上凌乱的脚印和溅洒的血迹一点痕迹都不见,弗雷迪木然仰躺在泥地中,直视着正午的太阳,眼神没有焦距。


“莱利先生,”瓦尔莱塔用其中一只脚拍了拍弗雷迪,“莱利先生,醒醒,您可能要和我走一趟……”


弗雷迪毫无反应。


“莱利先生……班恩,他需要你。”


弗雷迪墨绿色的眼珠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动了动,仿佛忽然被注入了生命似的翻身,连滚带爬地抓住女性监管者的脚踝,“你说什么?班恩——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

“跟我来。”




弗雷迪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班恩了。


瓦尔莱塔小姐将他带回了监管者共同居住的处所,所有的监管者们,杰克、裘克和里奥,都守在一间房门口,愁容满面。见到是他,监管者们脸上神色不一,裘克愤怒,里奥鄙夷,杰克则盯着他若有所思。


“我们合力将班恩带了回来,但你们人……人类不知对他做了什么,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。”瓦尔莱塔安静地陈述,“你在求生者那边应该有门路。况且……”她似乎犹豫着是否该说出接下来的话,“班恩很依赖你,昏迷中喊的也都是你的名字,我想,你该为他做点什么。”


弗雷迪如遭重击,恍惚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,只是哆哆嗦嗦地摸上房间的门把手,咔嗒一声将房门打开了。


他的班恩安静地躺在房内的床上,呼吸平稳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。弗雷迪走近了,扑通一声在床边跪下,试探着去摸班恩的嘴角,那里有许多细小的伤口,裸露的肩头更甚,血凝结成块,将劣质的包扎染得猩红一片。


弗雷迪不敢碰他,只能在班恩身侧找到男人的一只手,小心翼翼地握住一根手指头。即便这样,那久违的温度已经让他难以承受,泪珠不断砸到他的手背上,再顺着他的手指留下班恩的手掌,直至消失不见。


“班恩……班恩,我一定会救你……”




弗雷迪找遍了所有能求的人。


他去问了弗兰克先生,那个游历各国见多识广的冒险家,向他求到了来自遥远国度的偏方。


他也找了黛儿小姐,向她承诺只要医治好班恩,他不会透露艾米丽曾经的参与,黛儿小姐最终同意了为班恩治疗。


“求求您,帮我救救班恩。”弗雷迪对每一位求生者这样说,平日一丝不苟的棕发一缕一缕贴在额上,胡子拉碴,眼窝深陷,看上去极尽疲累,“他是我所爱之人。”


在那之后,照顾班恩的活儿全由弗雷迪包揽了,从喂食到换药,从擦身体到按摩,高贵的律师为了班恩学会了许多从前永远不会做的事情。


待班恩的情况稳定了些,弗雷迪与监管者们将班恩带回了他的小木屋,在那里,弗雷迪甚至帮班恩连家务活儿都做了,修剪花草,喂养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,他希望班恩醒来时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——虽然他知道,那只会是奢望。小动物们有灵性,还记得只出现过几次的弗雷迪,一点也不怕人,从弗雷迪手里抢食物吃。


弗雷迪有时会与动物们说话,向这些至真至纯的灵魂祈求,说的是一模一样的内容。


“保佑班恩,保佑我所爱之人。”




班恩是在早晨醒来的。


弗雷迪打了一盆温水来为他擦脸,轻柔地拭过班恩的眉眼,顺便逐一仔细擦净了他的手指,边擦边与班恩说着些闲话。额前的发长得垂在眼前,弗雷迪也没在意,他已顾不得打理自己。


忽的,弗雷迪感到他握在手心中的手指动了动。他怔在原地,有些发晕,他甚至以为这是他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所产生的幻觉。


但那不是。


“出去。”班恩用意念对他说。


两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弗雷迪心上,他死死咬着下唇,扼制着自己想要抬头看他一眼的欲望。他已经没有资格偷取班恩的一眼,他知道,可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班恩温暖的蓝眼睛……只要一眼,就一眼,他就可以像一只肮脏卑鄙的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被赶出去……


弗雷迪的眼皮满怀希望地飞速抬起,却被望见的那幕刺痛了双眼。班恩侧着身体,别过头,背对着他,只留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。


“出去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班恩重复了一次。


“班、班恩……”弗雷迪的声音在发抖。他想象过很多种班恩清醒后的结局,班恩或许会发怒,或许会对他又打又骂,这却是最坏的一种。班恩眼里再也没有他,再也不会有他。


床上的男人没有再理他,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。弗雷迪最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班恩的木屋,心里清楚,或许他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了。


后来的他们只在游戏中见面,每次班恩见到是弗雷迪便会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,弗雷迪如何缠着他、冲着他跑都不管用,班恩只会不耐地哼哼,从不多看弗雷迪一眼。律师的同伴调侃他变成了真正的幸运儿,而鹿头也因为他变得“佛系”了起来。只有弗雷迪自己知道,每次班恩的眼神是如何冰冷,对上他仿佛穿透了一片空气。班恩不是对自己有特殊待遇,他只是不想与自己再有纠缠,任何形式的都不必有。


可弗雷迪不愿意,虽然这一切皆是他罪有应得,弗雷迪也不愿与班恩从此成为陌路人。


终于有一次,他蹲在军工厂的草丛中,班恩正在追赶他的同伴园丁艾玛,男人扬起手中的链条,下一秒便要甩出去擒住逃跑的求生者,这时弗雷迪跳了出来,不管不顾地将身体摔向链条的方向,被狠狠捆住了身体。


班恩明显愣了一下,连铁链都忘了收回来,他瞪视着那一端的弗雷迪,仰头发出恼怒的吼叫,扭头便走。弗雷迪随链子往地下狠狠一摔,然后被拖行着,冰凉的金属嵌进了他的皮肉,磨得皮开肉绽,他的头和关节不断地磕在地上的石块上,血淋淋的伤口再蹭上污糟的沙砾,火辣辣的疼。


弗雷迪没有呼救,甚至没有挣扎,只是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低声呜咽着。他眼前渐渐模糊,大概是猛烈的日光晃得他眼晕,弗雷迪想合上眼睛休息会儿,陷入昏迷前最后一个画面是班恩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双腿,他怎么过来了?




再睁开眼时,弗雷迪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。


简陋的以木板搭建的小屋,静谧的密林中只有房间一角的壁炉噼里啪啦燃得正旺的声音,感受着身下绒质的毯子,弗雷迪不敢相信,自己怎么会在这处处透露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的房间醒过来。


多么像班恩与他初识的场景呀,弗雷迪感慨。若是可以,他耗尽一切代价也要回到过去,重头来过。


班恩不在屋内,想必是不想与自己共处一室,却又不忍心扔下自己不管不顾,才刻意地避开吧。班恩总是这样,心软又温柔的傻大个,即便是对自己——他弃之敝履的人。


颤抖地从床上下来,弗雷迪疼得龇牙咧嘴,看来那最后一场游戏留下的伤还没好全呢。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门前,一打开门,弗雷迪便愣在了原地。


班恩正蹲在远处的大树下,悉心研究着什么,身旁躺着一头鹿,剧烈喘息着,似乎正经历着痛苦。


弗雷迪不想打扰,却克制不住自己向那个方向移动的脚步。一路的地上全是枯黄的树叶,深秋了,踩在脚下嘎吱嘎吱响,弗雷迪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脚步声,想必班恩早就听见他的动静了,却毫无反应。


走近了,弗雷迪才发现,那是头刚刚临盆的母鹿,她的头靠着树干,身下依偎着一头小小的宝贝,毛茸茸的,正安静地吸着奶。而班恩呢,弗雷迪的目光胆怯地移向一旁,班恩正用干草为这对母女搭建一个避风的窝,他没有戴头套,金发别在耳后,嘴角浅浅地弯起,是一个欣喜的笑容。


他看起来很好。弗雷迪捏着衣角,几乎要流泪。


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,班恩忽然扭头,看向弗雷迪的方向。那个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一吹就要散,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出来乱跑,真的是……


弗雷迪屏着呼吸看班恩一步一步向他走来,每一步都印在自己心上。男人在他面前蹲下,似是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,解下身上的披风,为他裹上。


这是“不冷吗,别着凉了”的意思,弗雷迪明白。


猛地被班恩的气息包围,弗雷迪不知所措,他几乎是惊恐地瞄了一眼身上的红色披风,再抬眼,撞上班恩海一般的眼眸。


“班恩……”弗雷迪喊着男人的名字,向前迈了一小步。班恩蹲在他面前没动,眉尖蹙起,打量着他。


“班恩——”弗雷迪哭叫着,一粒小炮弹似的冲进班恩怀里,脸埋在他的颈窝恣意痛哭,手里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不愿松开,嘴里语无伦次地胡嚷着些什么,律师的口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“班恩我是混蛋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……呜我很早就后悔了我很想制止他们的可是都太晚了……对不起……你打我骂我不要不理我……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理我……我、我——”


“我喜欢你。”这句很小声,被埋在男人给他的披风里。


“我喜欢你,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。”弗雷迪从班恩怀里出来,眼睛盯着地面,顶着面上两团红晕告白。


“所以,求求你,不要不要我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啊……”


班恩看着眼前的小律师眼一闭心一横的姿态暗自发笑,他被团在自己的披风里,红色的,脸也是红色的,衬得皮肤很白,可怜兮兮的样子,可真好看。


班恩伸出手,取下弗雷迪脸上架着的金丝眼镜,弗雷迪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躲,被班恩托住了后背。班恩将长臂一揽,将人带到自己面前,在弗雷迪的额头上印下一吻。


“我……爱……”


这是弗雷迪第二次听到班恩说话,真正的说话,虽然声音粗砺又沙哑,语调怪异,可在弗雷迪耳里那是世间最美的音符。


睁开眼,正对上班恩含笑的双眸,弗雷迪笑着捂住男人的双眼,准确寻到了班恩干燥温暖的双唇,轻轻碰了一下,是青草的味道,弗雷迪很喜欢。


“傻瓜,告白的话要亲这里才对。”
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

----------END----------



小剧场


“班恩,你为什么喜欢我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很久以前,撞见过你在喂乌鸦,很可爱。”

“……”其实只是在贿赂那群鸟让他们别暴露自己位置的律师企图装纯ing

“喜欢小动物的人你就喜欢?”

“可是……你、你好看。”

“……”(脸爆红)“可我其实是个很坏的人……”

“没关系,即使你不好,我也喜欢。”(吧唧亲一口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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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bb

其实班恩收到第二次同样的背叛 我会想他到底会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一个人 我觉得是不会………… 但这么写就要BE了所以我…………让班恩心软了 呜

小律师不坏啦 想要利益最大化 但错过了还来得及收手的时候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 嗯 dei……

还有啊 这位lof主应该不太会经常更第五人格相关哈哈哈 主要还是混足球圈 欢迎大家继续和我一起玩 但要是不感兴趣取关没问题的 谢谢支持~

以后有梗了可能写写鹿幸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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